甘孜日報 2021年11月28日
◎董熠
歲月就像瀑布一般,流走不回來,歲月像一支離了弦的劍射出去就不再回來。歲月就像一年中的春天,一去不復(fù)返。歲月看似無情,但給我們帶來無限的樂趣與美好的回憶。相冊里珍藏著我最喜歡的一張照片,每當(dāng)我看到這張照片中自己哭笑不得的表情時,不由得想起當(dāng)時的情景和心情。
七歲那年冬天,媽媽帶著我和哥哥看望在稻城縣上班的爸爸,冬季的稻城縣冷如冰窖,下雪那便是常事,那一天,我早早地醒了,拉開窗簾一看,哇!大地又變成了雪的家園,我突然想到了好玩的游戲——堆雪人、打雪仗。
我趕緊穿好衣服,拉著哥哥的手直奔樓下,我倆一邊跑,一邊大叫:“下雪啦,好安逸啊!”哥哥堆起了雪人,我負(fù)責(zé)堆雪人的頭。于是,我拿起一團(tuán)雪,捏成了一個小團(tuán),在雪地里來回滾,滾了好長時間,雪人的頭總算堆好了。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有一個龐然大物,仔細(xì)一看,原來是雪人的身子,天??!哥哥姐姐竟然堆了這么大!我發(fā)出了驚奇的叫聲,他們堆的雪人身子大,如果把我這個雪人腦袋放上去,剛合適。于是,我和哥哥姐姐興致勃勃地把雪人的腦袋放在了它身子上。左看右看,卻總覺得缺點什么,原來雪人的眼睛、鼻子、嘴和手都沒有弄呢。我回家取出了兩個核桃當(dāng)眼睛,一個胡蘿卜當(dāng)鼻子,一個紅棗當(dāng)嘴巴,還有兩根木棍當(dāng)它的手,等一切都做好后,鄰居姐姐又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給它戴上,這回雪人看起來更像、更漂亮了。我們仨笑了,而且我發(fā)現(xiàn)雪人好像也在跟著我們笑呢。
堆完雪人,我們開始打雪仗,哥哥姐姐便開始了激烈的“戰(zhàn)爭”,我也在雪地里磕磕絆絆地跑起來,雪球不停落在我的頭上、脖子上、身體上,我一邊跌跌撞撞地跑,一邊哈哈大笑,我無法躲閃,無力攻擊,我們的笑聲在小區(qū)上空回蕩。
回到家中不久,我的手和腳開始變冷,媽媽在一旁說:“冷了不能烤火,否則手會痛得更厲害的;要運動起來,手搓手摩擦生熱,腳躲起來整個身體就會暖和起來?!碑?dāng)時我那雙凍僵的小手根本沒法搓了,趁媽媽不注意時我就把手伸到電爐上烤,不一會兒果然那種鉆心的疼痛開始了,感覺我的手指頭要裂來了,作為“小男子漢”的我實在無法忍耐,我邊跳邊哭,淚水像斷了線似的落在臉上、衣服上。媽媽用她那溫暖的大手給我烘手和腳,傳遞熱能,許久疼痛感才消失得無影無蹤。后來,媽媽說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們拍個全家福吧,于是,我們在雪堆前拍下了我最喜歡的那張照片。
那次堆雪人、打雪仗的游戲使我記憶猶新,這張照片更是我記憶里抹不掉的回憶,也成了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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