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7年09月12日
■杜衛(wèi)東
最初,我是從寫詩進入文學殿堂的。只不過我不安分,就像一個好奇的孩子,面對每一扇虛掩的房門都想進入一探究竟:散文的純美、報告文學的恢宏、雜文的犀利和小說的奇妙都讓我流連忘返,并為之傾注生命的激情。
雜而不專,使我事業(yè)的風帆未能高懸;多種體裁的嘗試,又讓我更加接近了文學的本真。那就是,無論文學觀念如何更新,創(chuàng)作潮流怎樣演化,文學的終極目的是讓人離野獸更遠。這既是俄羅斯文學對我最初的啟蒙,也是生活真諦給我的饋贈。
愛與真誠,是一個文學寫作者必須具備的人文情懷。雨果認為詩人有一個債主,便是人類。他說,成為人民的偉大仆人,這肯定不會對詩人有任何傷害,因為詩人的職責便是要為人民發(fā)出呼聲。他甚至認為,對于一個詩人或者小說家,避免使自己的精神對當代人有所影響,把個人的利己生活和全社會偉大的生活隔絕起來,這是一種錯誤,甚至是犯罪。我為雨果的話點贊!我的寫作,無論詩歌、散文、雜文、報告文學抑或小說,或直面現(xiàn)實或回望歷史,或紀實或虛構,或長篇巨制或千字短文,批判鋒芒每每伴隨憂患意識;千回百轉總難割舍家國情懷,都力求向世界傳遞一種溫馨的祝福。再黯淡的生活場景,我也希望能夠有一線光亮照入,哪怕它一燈如豆。
依我看,時下的文學書寫常見兩種格局;憑才氣寫出的作品,構建也許奇?zhèn)s常常少了生命的溫度;用心血鑄就的文字,倘沒有靈性像云朵一樣飛揚,也難見藝術天空的湛藍與深邃。兩者交融,才會譜出華彩樂章。
知道抵達這樣的境界力有不逮,我,心向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