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2年04月08日
◎謝臣仁
我把花朵遠離的日子叫冬天。
萬物沉睡的日子,誰的影子,疏影橫斜的姿勢,伸向冷月?有暗香浮動,從一首詩中走來,從一首歌中走來,梅的容顏寫在一幀素箋上,讓鐘愛的目光駐足。
雪漫漫地下著,莽莽雪野,目光如刃。一朵梅燃起一盞燭火,鑲在大地銀裝素裹的衣飾上。小小的燭火在深夜展讀圣潔的心事,驅逐逼人的寒氣,拂亮憔悴的面孔,穿透漫長的寒冷,通過淡淡的冷香傳遞溫暖的氣息。
那幽幽的香,是一成不變的情愫,深刻而持久,呈現一種堅強的風骨和清麗的氣質。
冰天雪地,梅灼灼地開放,猶如冬天玲瓏而盛裝的新娘。 一縷孤芳的梅魂,坐于寒冷的枝頭,分離我們的憂心和夢境。
踏雪的人── 一朵梅,開遍我冬天一樣寒冷的心間。
與梅花相對,我不冷了,有陽光在枝頭綻放,陽光的語言,是世界上最純粹的精神食糧。
梅是我一生的方向。在一場大雪中,始終沉默的心境堅守對梅花的懷念。思考怎樣從風雪中來,又怎樣攜著淡香回到風雪中去。
那朵梅,那朵若隱若現的梅,以抽象的狀態(tài)存在,卻是詩之骨、歌之魂、靈魂之源。
靈魂透明如水,冷傲地站立,體內有冰融化,淙淙有聲。
于是一個人在雪里,給梅寫信,給心情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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