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1年04月23日
◎樂然
我們知道忒修斯是傳說中的雅典國王。他最大的功勛事跡主要有殲除過很多著名的強盜;解開米諾斯的迷宮,并戰(zhàn)勝了米諾陶諾斯等,由此可見他是一個出色的國王。Theseus忒修斯樂隊之所以取忒修斯這個名字,自然也是希望這支樂隊在音樂的道路上走出一片光明,成為出色優(yōu)秀的樂隊。而更有意思的是,Theseus忒修斯樂隊的成員是不斷變更的,而這種變更之后的樂隊還是原來的Theseus忒修斯樂隊嗎?這樣的一個問題自然就是讓我們聯(lián)想到忒修斯之船的忒修斯悖論了。從樂隊的定位和風(fēng)格而言,不斷變化的樂隊還是原來的那支樂隊的,只不過新元素的注入,讓這支樂隊走得更遠,更強壯。
后五月天樂隊時代,臺灣比較出色的搖滾樂隊就是少之又少了。而成立于2015年的Theseus忒修斯則給我們帶來了不少的驚喜。起先,他們樂隊的風(fēng)格是很有臺灣民謠特色的,他們是以中文和河洛語(也就是閩南語)雙語言的唱詞和寫詞去反映了對長大的遺憾、青春的憤怒與生活的樣貌。不管是國語《孤島燈塔》唱出年少沉淪的氣息,還是荒野映著腳步的《愚人》情懷,還是穿越七十二年時空的《掃帚星》都是滿滿的充滿少年各種關(guān)于理想關(guān)于躊躇的東西的。
而方言的歌曲中,如閩南語專輯《南國再見,南國》就是他們的有力的代表作。專輯從社會環(huán)境、個體、家庭三個面向,講聚散,講生命的因果關(guān)系,探討主角“我”在“再見”后的情感差異。由于忒修斯本身就代表這一種博弈的哲學(xué)批判的,該專輯有著致敬導(dǎo)演侯孝賢的同名經(jīng)典電影,而更有意思的是將閩南文化如何哲學(xué)的批判融合文學(xué)的詩意格局,顯得十分清新的氣息。如《駐水》就是用如敘事詩般的歌詞道盡了青春成長的躁動與沈溺,在吉他與鋼琴旋律的溫暖堆疊中,卻又保有一絲希望與悸動,試圖帶著聽眾一起航向未知的遠方。
由這張專輯我們知道起初以吉他手翔煜、貝斯手瀚元與主唱小正為第一批成員,后陸續(xù)加入鼓手禹丞和吉他手 Linus。但到此就盡頭了?非也,不僅懂得自我更新的他們會繼續(xù)革新的。除了鼓手林禹丞、吉他手Linus的加入,還有主唱劉志正、許時的加入,就讓樂隊的歌曲風(fēng)格在溫情自溺的民謠與后搖之間翻滾,并且融了傳統(tǒng)臺灣流行樂的工業(yè)制作,使得節(jié)奏更加生猛、更為悠揚動聽,歌詞也工整,富含底蘊,也就兼顧了一種流行搖滾風(fēng)了。
這里不乏就有《半衰期》,讓我們可以聽聽這五分鐘關(guān)于愛情半衰期的爛漫與傷痛。如有點rap的歌詞部分“講失戀太犯賤我有事情要做;我不想看到你以前卡住我遼闊”就看出一種少年難得反抗失戀的氣概和內(nèi)心的吶喊。而副歌部分“費一半的真心換來的我們,只記得另一半的世界總會毀滅”旋律也是十分反復(fù)吟唱的優(yōu)美的,而且歌詞深度得有一種忒修斯悖論的哲思底蘊,就讓這樣隱晦的歌詞多了一種優(yōu)良的詞鋒意境。
而來到最近的新歌,則就又是嗓音醇厚和感性劉志正演唱的《迷返》了。說到這首關(guān)于四季更迭背景的歌曲,我們先聊聊香港女歌手盧巧音有一首歌曲是《一年五季》,其歌曲的主旨如歌詞唱道:“溫馨的笑聲,融和掉悲傷冷漠;你會似去季往昔那樣,重新的愛著我”表達的是一個人對另外一個戀人的無限希望和思念之情,而這種無限就體現(xiàn)在一年四季都裝載不下來的,唯有一年五季才能裝得下,可見拳拳的思念之情是日月可鑒的。
上述的思念是一種四季更迭中對未來的一種展望,當(dāng)然在四季的歌曲中,也是有很多表達內(nèi)心情感的東西都是通過回憶來實現(xiàn)的,而這種叫迷返。君不見,由臺灣樂隊Theseus忒修斯的新歌曲《迷返》就是對過去美好回憶的回味。四季更迭中不僅展現(xiàn)盧巧音的盼望,還有Theseus忒修斯的迷返的美好回憶。
歌詞封面就非常有意思,這是優(yōu)美夢幻畫作,作者是于薇。這里的意境是陽光照射在樹蔭里,斑駁的陽光泛熏的是慵懶和靜好的植物和陽光的生生不息。而這種生生不息是關(guān)于回憶的。這種回憶是主人公失戀后,不斷回憶與前度的點點滴滴,雖然前度是無情的,但是“我”還是歌頌贊美“你”,如副歌部分頌到“你是知秋的落葉,也是盛開的花蕊;是無盡的深淵也是閃爍的黑夜”就是滿滿的對戀人的美好回憶,歌詞詩意切切,情深款款,對仗工整,而且這種旋律的扎實作業(yè),十分讓人認可這種傳統(tǒng)的臺灣流行搖滾樂的模式,而加上有帶點低沉深情的劉志正演唱,就唱出了一種春秋的精美,不管未來的路如何走,但愿在劉志正的歌聲的流淌中體現(xiàn)一種保留曾經(jīng)的美好,然后讓“我”或者我們每一個人帶著迷返的美好回憶繼續(xù)走向,迎接各自美好的明天。
值得注意的是,該歌曲的作詞人是鄧嘉祐,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離隊了,在通過他的自我告白中“離開忒后直到2018年年底,大家又把它拿出來,聊聊它的一切,又等了兩年多,忒的每個人把這支作品雕塑得感人,2021年它終于跟著我們到了青春的尾聲,代我們說了這:情感的千百種面向,其一?!眲t是說明Theseus忒修斯樂隊十分重情感的的,于是也就成就了這么一支有血有肉有青春的瀟灑樂隊。
《迷返》,對于鄧嘉祐和樂隊的關(guān)系,自然是等待彼此能好好消化這段故事。但對于我們普羅有故事的大眾二言,這種迷返,又何嘗不是要我們在陽光樹葉的美好斑駁中,四季更迭的迷返的美好回憶中,也好好消化這段故事呢?帶著美好的回憶,迎接新的每一天,這就是迷返的意義。
慢慢地,Theseus忒修斯樂隊首先是以閩南民謠觀點紀錄故事與情感起家,然后帶著忒修斯悖論的哲思不斷更新組成新風(fēng)格樂隊,而這種悖論哲思也貫穿于它們的歌詞思想中,顯得鋪陳的歌詞更為有深邃,并有詩意和哲思,十分難得。而曲風(fēng)方面不斷再輔以后搖滾長年熏陶后畫面強烈的音樂風(fēng)景,優(yōu)美而廣為傳唱的工整的扎實的旋律,從而得到了為年輕樂迷所熱愛的一支樂隊,也讓大家感受到了傳統(tǒng)的臺灣流行樂的之精心制作工業(yè)依舊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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