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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連載|南山

甘孜日報    2020年09月09日

◎高亞平

第一天找工作,就如愿以償,找到這么好的工作,小芳很高興。當(dāng)天晚上,等小月一回來,小芳就把這一消息迫不及待地告訴了小月,小月也替她高興。次日上午,小月也沒有像以往那樣睡懶覺,而是收拾了一下,送小芳到酒店上班。倆姐妹臨分手時,小月對小芳說:“妹妹,出門在外要多長個心眼,常言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世間復(fù)雜,小心吃虧!下班后沒事了,常到姐姐這里來轉(zhuǎn)轉(zhuǎn)?!毙》家灰稽c頭。二人含淚分別。

小芳自此便在小賴川菜館上班,每天端盤子倒水,抹桌子掃地,工作累是累了點,但總算有了一份相對穩(wěn)定的工作,能自己養(yǎng)活自己了,小芳很高興。日子一晃就是三個多月,期間,小芳也曾抽空到小月處玩過多次,小月問了一下小芳的工作情況,小芳說好著呢,小月便也不再多問。但有一天早上,小月正在房間睡覺,卻被外面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小月有些狐疑,還不到早晨六點鐘,是誰這樣瘋狂地敲她的門呢?她睡眼惺忪地打開門,小芳一步搶了進(jìn)來,伏在她的肩上,失聲痛哭起來。

小月的心里“咯噔!”響了一下,她知道,小芳可能出事了。

(九)

小芳確實出事了。她被人強(qiáng)奸了,強(qiáng)奸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老板小賴。

小芳剛到小賴川菜館上班的那幾天,老板小賴并沒有注意到小芳。一個服務(wù)員嘛,無親無故的,老板關(guān)注她干啥?小賴注意上小芳,是在十多天以后。一日中午,小芳伺候一個包間的客人吃飯,飯局進(jìn)行到中間時,小芳端了一盆上湯雞毛菜,正準(zhǔn)備走進(jìn)包間上菜。沒想到,一名客人啤酒、茶水喝多了內(nèi)急,突然開門沖出了包間,恰好與正要進(jìn)門的小芳撞了個滿懷。小芳猝不及防,菜盆失手落地摔碎,菜湯、菜葉濺了客人一身。自然,小芳的身上,也濺滿了菜湯。小芳嚇壞了,她顧不得自己身上的菜葉菜汁,趕緊找來餐巾紙,俯下身子,邊嘴里說著對不起,邊替客人拭擦。但這位客人卻邪乎,他口里不干不凈地罵著,順手就給了小芳一巴掌,小芳當(dāng)下就傻了,愣在那里嚶嚶地哭了起來。正在一樓辦公室喝茶的小賴,聽到上面的哭鬧聲,很快上了二樓,連問是怎么回事。待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后,他正想對小芳發(fā)作,驀然看見,小芳淚痕下一張俊俏的臉,于是,把已到嘴邊的罵語,生生吞了回去。轉(zhuǎn)身對那位余怒未息的客人說道:“有啥事不能好好說,值得這么發(fā)火?還打人罵人,不就是菜湯弄臟了衣服嘛,我們給你賠!”客人還想發(fā)火,看見小賴一副蠻橫相,估計是一個不好惹的主兒,加之自己又打了人,理屈,嘴里雖還高聲爭辯著,氣勢上卻已蔫了。同桌的客人怕事態(tài)擴(kuò)大,也紛紛過來好言相勸。小賴口里邊不依不饒地數(shù)落著,也就順坡下驢,了結(jié)這事。事雖完了,但自此,小賴和小芳卻熟識起來。小芳在心中認(rèn)定,小賴是一個好人,好老板。工作閑暇時,小芳常到小賴的辦公室去聊天,小賴也在飯店里盡力照顧她。小芳覺得,日子一片陽光。

常言說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小芳一片真心對人,哪想到,小賴另有圖謀。小賴外面狐朋狗友多,動不動就被邀出去喝酒。自從出了那檔子事情后,小賴外出喝酒時,就隔三岔五地帶了小芳一起去。小芳起初還有些害羞,但日子久了,也就習(xí)慣了。酒桌上,小賴有時抵擋不住,也讓小芳代酒,小芳開始有些忸怩,但一想起老板對自己的好,也就半推半就地喝上幾杯。不想,這一代酒,便代出了事。昨晚喝酒,小賴又讓小芳代,三杯兩杯的,不覺間,小芳就喝醉了。這正合了小賴的心意。酒席結(jié)束,小芳被小賴踉踉蹌蹌地帶回了他的辦公室,扔到了床上……

小芳受辱后,小月氣不過,曾帶著小芳打上小賴川菜館的門去,找小賴算賬,要求小賴賠償。小賴開始抵賴,小月威脅說,如果不賠償,她們就要去派出所報案,告小賴強(qiáng)奸。小賴頭一扭,甩出一句:“隨便!”小月見小賴耍賴,也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她突然拉開自己背的包,拿出一件小褲頭,沖小賴揚了揚:“真的不賠嗎?瞧瞧這是啥?”小賴一看,傻眼了,他知道那是小芳的內(nèi)褲,上面肯定有自己的精斑。小賴低頭,最終賠償了小芳兩萬元了事。

小芳破身后,難過了好多天。小月勸小芳說:“妹妹,別難過了!是女人,終究會有這么一天的。好了,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身了,也無所謂了,從明天開始,還不如和姐姐去夜總會上班呢,我們姐妹在一起,也好有個照顧?!?/p>

禁不住小月三勸兩勸,小芳同意了。

小芳在夜總會上班,開始只坐臺,不出臺。后來看見別的小姐出臺來錢快,也就慢慢地入了道,開始出賣自己的身體。日子如流水,不覺間就過去了大半年,小芳漸漸的,也習(xí)慣了在歌廳上班。她覺得,靠自己的身體吃飯,沒有什么不好的。如果日子永遠(yuǎn)這樣下去,也便沒有了后面的故事。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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