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0年06月22日
◎高亞平
“姓名?”
“狗蛋!”
“狗蛋?說大名,不要說小名。重說一遍,姓名?”
俺就叫狗蛋。劉狗蛋!”
“籍貫?”
“商山縣丹水鎮(zhèn)下河村?!?/p>
“年齡?”
“二十八歲?”
“婚否?”
狗蛋發(fā)愣。
“就是結(jié)婚了沒有?”
“沒有?!?/p>
“家中還有啥人?”
“爸媽,還有一個妹妹?!?/p>
“職業(yè)?”
“農(nóng)民?!?/p>
“知道自己犯的事嗎?”
狗蛋搖搖頭,一副很茫然的樣子。
“再好好想想。自己做過的事,總會想起來的?!?/p>
狗蛋于是使勁地想,但想了半天,還是想不出什么名堂。他腦子一個閃電,是不是自己和小芳做的事讓警察知道了。他不由有些發(fā)呆,心想,壞了,這次警察肯定要罰錢了。他正在胡思亂想,猛然聽到一聲爆響,原來是問他話的那個民警有些躁了,拍著面前的桌子喝問起了他?!斑€不交代嗎?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去,把那個小姐帶來。”他示意旁邊的另一個民警,那個民警很快就出了門。
狗蛋正在納悶,門開了,剛才出去的那位民警回來了,后面還跟著兩位保安,兩位保安還押著一個女的。狗蛋定眼一瞧,嚇了一跳,那個女的竟然是小芳。
“小芳,你咋了?”狗蛋說著,就要拾起身,但被民警按住了,“老實點,不準亂動?!?/p>
民警不問狗蛋了,而是沖著小芳吼道:“告訴他,手機是哪里來的!”
小芳囁嚅了半天說:“是他給的?!?/p>
“說明白點,誰給的?”
“狗蛋!”
民警逼視著狗蛋,不發(fā)一言。
狗蛋慌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手機是我給……給的。但手機可不不是我偷的,是我撿的?!?/p>
“撿的?”
“對,在清禪寺街一個垃圾桶里?!惫返坝谑前阉绾螕斓侥遣棵倒寮t色手機的經(jīng)過向民警敘說了一遍。他還特意說了一下那個留著分頭左臉上有一顆痣的高個子小伙,他告訴民警,那個手機就是那人扔進垃圾桶的。
民警狐疑地望了狗蛋一眼,說:“是這樣嗎?”
狗蛋點頭。
“你的狗屎運也太好了,大街上那么多人,咋就你撿到了手機?你就編瞎話蒙我們吧?!?/p>
狗蛋于是矢天咒地地發(fā)了一通誓。
“再見到那個扔手機的人,你還能認出來嗎?”
“能?!?/p>
“再見到那人,你得趕快向我們報告。”
狗蛋雞啄米似地點頭,連說:“一定!一定!”
“你說的話我們會調(diào)查的?!闭f著,問他話的民警對另一名民警揮了一下手,“先把他們帶下去?!?/p>
狗蛋被帶下去的時候還有些犯迷糊,他想不明白,他送給小芳手機的事,警察是怎么知道的。難道是小芳告訴他們的?他覺得這不大可能。他哪里知道,民警為了找到他,早就動用了技偵手段。
把狗蛋和小芳扔進候問室,王建軍和趙躍進、張明就來到了何遠的辦公室。盡管已是凌晨三點,何遠卻還沒有休息,他只是關(guān)了燈,在沙發(fā)上斜靠著,迷糊了一會兒。聽到敲門聲,他趕緊開燈打開門,把王建軍和趙躍進、張明讓進屋里。
“審得咋樣?”
“人看著很老實,是個收廢品的,手機說是撿的。”王建軍說。
“你估摸著是真話嗎?”
“我看是真的。如果和案子有關(guān),他早就將手機扔了,還敢把手機送給他認識的小姐?”
“那個小姐有問題嗎?”
“派人查過了,沒有啥大問題,就是賣淫。不過,那個收廢品的提到了一個扔手機的人?!?/p>
何遠沉思了一會兒,說:“這是個新線索,好好查查吧。如果那個收廢品的說的是真的,那么,那個扔手機的人很有可能就是犯罪嫌疑人,至少是一個知情人。明天再提審一下那個收廢品的吧!還有,再調(diào)查一下死者最近的活動軌跡,看能不能從中排查出犯罪嫌疑人?!?/p>
王建軍點頭。
“夜深了,快去休息吧?!焙芜h對三人說,“明天還有工作?!?/p>
“何所也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王建軍出門,上到自己頂樓的宿舍,隔窗一望,呀!月亮已掛到西南天邊了。而月光下,南山隱隱,如一頭黛色的巨獸,蹲踞在那里,雄偉,安靜,似在守護著這座睡夢中的城市。王建軍覺得自己的眼皮開始打架,困意像水,一瞬間就彌漫了他的全身。
陸
胡世明這幾天情緒有些低落,也有些心煩意亂。這種壞情緒全是由他的妻子李艷梅給他招惹來的。(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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