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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意的遠方,詩意的我

《甘孜日報》    2015年03月23日

——-兼及沉淀在個人生活中的幾個重詞
歐陽美書留影康定。
    歐陽美書,曾用名“歐美書”,男,漢族,四川中江縣人。四川師范大學政教系政治教育專業(yè)畢業(yè),法學學士。1986年大學畢業(yè)開始文學創(chuàng)作,在《光明日報》、《詩刊》、《中國石油報》、《中國西部》、《詩歌報月刊》、《星星詩刊》、《四川文學》、《飛天》、《朔方》、《四川日報》、《貢嘎山》、《草地》、《涼山文學》、《劍南文學》等20余家報刊發(fā)表詩歌、散文、隨筆、小說、報告文學、雜文、文學評論等文學類稿件300余篇。出版有詩集《詩歌練習薄》。2007年以來,主要從事網(wǎng)絡小說的創(chuàng)作,計有《絕對秘技》(73萬字,完本)、《都市夜神》(50萬字)、《位面驚雷》(已創(chuàng)作66萬字),三本書均為起點中文網(wǎng)VIP簽約作品。2011年以來,創(chuàng)作長篇網(wǎng)絡歷史軍事類小說《抗戰(zhàn)之紅色軍神》(看書網(wǎng)VIP作品,筆名:我是我的國王;截止8月底已創(chuàng)作50萬字,正在連載)。曾榮獲多種文學獎項。
    ■ 歐陽美書/文  記者 唐闖/圖
    年輕的時候不相信命運,只相信自己;當過了不惑,知天命之年降臨時,便開始相信命運,而不再相信自己。
    因為你會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的成功、成就、獎狀與證書,并不是你自己的,或許并不一定是你自己的,不管你當年多么驚才絕艷,你都不是那個必須,更不是那個惟一。你的銀行卡上,或許有數(shù)萬、數(shù)十萬甚至數(shù)百萬巨款,但生命之輪已經(jīng)降臨!再美味的美酒,再美味的美食,再美麗的美人,你有沒有一付好腸胃,有沒有一付好牙口?
    坐在寬大的房間里,除了電視里傳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一切都是那么空曠、孤寂,兒女去了內(nèi)地,或北上廣,或成渝昌,總之是盡可能遠離著這個高寒之地。惟有老婆(此時才知其真意:年老的婆子)在廚房里砰砰砰砰地砍著一只雞,說要給你燉湯,這時你的眸子里終于閃過一絲欣慰,默默念叨,只有老婆才是自己的。
    站在二零一五年的冬至,眺望六零年代生人的人生,有人正居廟堂之高,有人窖藏資財之廣,有人在自家一畝三分地上默默耕耘,有人站在黑夜的天空下感嘆江水東流日月無光……
    遠方
    再早的心態(tài)其實是模糊的,因為我是一個懶惰的人,不像有些人那樣喜歡記日記。在高一的時候,曾經(jīng)寫過一篇作文,開頭一句:“太陽最紅,周總理最親!”是的,那篇作文我是借用了當時那首著名的頌歌以表達我十六歲的革命情感。班主任兼語文老師支文章先生大嘆“寫得好!”并極力將這篇作文送到當時的綿陽地區(qū)教育局,以期收編進學生作文選,混個出版機會。
    這時,我心中還沒有種下“遠方”這個詞匯。盡管當時這篇作文獲得了學校作文比賽一等獎,一張獎狀以及一支依金鋼筆的獎勵。不過,從此我的身邊也開始凝聚了幾位作文寫得不錯,據(jù)說未來的理想是當作家的風雅之士。高中的這次經(jīng)歷不用多說,那些風雅之士是練百米跑的,而我修的則是馬拉松。
    四川師大,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個驛站。在那里,除了與政治教育有關的學業(yè)本身外,結(jié)識了一些有思想的老師以及一個比一個單純可愛的同學,后者后來都沉淀為“朋友”這個詞匯,并且是其中的基座。在川師大的四年,我比較有“憤青”氣質(zhì),根源在于我寫了一篇隨堂45分鐘的作文,題目叫《父母官小議》,這篇作文大獲成功,我寫這篇作文只用了45分鐘,但寫作老師文亞洲(據(jù)他自己說寫過《格達活佛》電影劇本)先生在下堂課的講評中,至少用了90分鐘里的65分鐘專門點評我的拙作,最后還給出了一個評語:“這篇作文,稍加修改,就可發(fā)表。”
    文亞洲老師的話,純粹就是一顆核爆,讓我頑冥不化的生命產(chǎn)生了點點裂痕,在那些并不明顯的裂痕之中,開始生長出一種叫野心的東西。這種東西,在一九八七年就闖進了我的處女詩作《遠方》:
    遠方的土地有你意想不到的寬廣
    遠方的太陽有你意想不到的燦爛
    遠方的村寨有你意想不到的美麗
    遠方的少女有你意想不到的柔情……
    這首處女作,后來經(jīng)常被《貢嘎山》詩歌編輯、著名詩人列美平措拿來指點更年輕的人:你們看啊,那時的木花水平就不低哈!我每次聽到這話也只有一個反應:無語竊笑偷著樂。
    年輕的時候,誰沒有這個正面看是理想,背面看叫野心的東西呢。而我的野心,似乎被這首《遠方》給整得太詩意化了,所以這結(jié)局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遠方很遠很遠很遠
    穿過很多很多渺無人煙的峽谷
    趟過很多很多搖搖晃晃的吊橋
    涉過很寬很寬沒有綠色的沙漠
    度過很長很長孤苦寂寞的時間
    那就是遠方
    一語成讖!什么很遠很遠、很多很多、很長很長……之后,我能到達么?答案是:在路上
  
   歐陽美書(左)在康定參加《甘孜日報》副刊研討會時與《康巴周末》責任編輯、作家楊丹叔合影。  
    康定
    如果真讓我實話實說的話,我以為康定這個地名好,甘孜州這個地名不好,年輕的時候,我曾有好多信件沒有收到,原因自然是這些信件都寄到了甘孜,而不是寄到了“甘孜衛(wèi)生學校”。所以,只要你在信封上寫一個非常小的地名“姑咱衛(wèi)校”,就能勝過那個很正規(guī)的“甘孜衛(wèi)生學校”。鄙人以為,地名就是要人懂的要人知的要人好找的,如果弄個地名讓人容易犯迷糊,不管是哪種初衷都是不好的。
    好吧,我來到了康定。
    據(jù)說一九八六年對于甘孜州來說是一個春天,那年大學畢業(yè)生分配季節(jié),州委組織部副部長陳正雄帶隊在成都就接到了130名(?)本??飘厴I(yè)生,僅川師大就有30名本科生落戶甘孜,其中康定10名,瀘定10名,姑咱10名,是甘孜州有史以來人才引進最成功最多的一年(往前看)。
  我是自愿進州的,有本本為證。有人糾著當年川師大的做法不放,說只要進三州的都要發(fā)一個榮譽證書,人為撥高了榮譽,沒什么意思。我要說的是,就一個榮譽證書,以證明自己來了,來過了,又不評先,又不調(diào)級,又不晉職稱,你那么認真有用么?當然,這樣問的人多是那些受“四人幫”流毒較深的,只是個別,并不普遍。
    當年,我還與人爭論過這個榮譽,我還舉出了政教系負責做畢業(yè)生工作的劉方明老師為證,到甘孜州是我親口、率先向他表達的。回過頭來,想起這種爭論,真是可愛。
    康定之所以是一個重詞,她對于我有很多意義。
    首先,它是戶口意義的根,從此,我的所有證件、證明,都落下了康定的印記,而生我養(yǎng)我的故鄉(xiāng),則只能放在寒暑假里,只能埋藏在檔案里。其次,我的實際生活也與康定結(jié)下了不解之緣,譬如工資定級,譬如評定職稱,譬如邊地補助,譬如物價補貼等,都與康定蘊含的意義有關。再次,則是我女兒的原因,這家伙在填寫個人資料時,既不把自己的籍貫填寫成她父親老家中江,也不填寫成她母親那邊的資陽,而是工工整整地寫上康定二字。我說,康定只是你的出生地而不是籍貫好不好?她說,他的同學都是這樣填的,出生地就是籍貫。我只能玩笑說,沒文化真可怕。
    說起檔案里記載的個人資料,在我看來,除了姓名性別這類項目,真還只有“籍貫”才值得品位。籍貫,作為曾祖父及其以上父系長輩長久居住地或出生地,這個詞包含著非常濃厚地環(huán)境因子與文化因子,至少,比那個“出生”一欄,要高明得多。
    我之所以說籍貫,是因為籍貫是神圣的,是人最隱秘的根,而每一個地方地名,也都是神圣的。對于康定,說真心話,我不一定喜愛,但我卻充滿著敬重與敬畏。
    我不喜歡,是因為康定的冷,我怕與冷有關的所有的東西,我估計,這個性格弱點主要來源于小時候家庭貧窮,穿得稀少,身體營養(yǎng)不良,抗寒力弱的原因??刀ǖ睦?,主要體現(xiàn)在康定的冷水和冷風上。早年,我曾參與州直屬團委舉辦的一些活動,活動之余朋友弄火鍋,康定的美女們叫我去自來水龍頭下清洗蒜苗,天啊那個冰冷!讓我記了一輩子,讓我在那件事的中途就拒絕了美女的安排!后來,我曾有機會調(diào)到康定縣城工作,但一想到康定的冷,我就退縮了。
    康定是一座值得敬重的城市,因為她的寬容、純樸、真誠與慷慨。康定的地形就決定了,她是一座迎來送往的城市,牧場上的人來了走了,內(nèi)地的商旅來了走了,極少的人在這里扎下根來,生起爐火,燒開大茶,釀好美酒,招待客人。茶馬古道是一條商道,茶馬互市更是商市,處于這個節(jié)點的康定,本是一座商城,命中注定就是一座商城,可是,你從康定人身上嗅出銅臭味了么?你從康定人身上看出他們那種拒人千里的陌生感了么?沒有!其實,要證明這一點不難,只要看看康定城里,甚至整個甘孜州里,絕大多數(shù)內(nèi)地來的人在這里學習、工作、創(chuàng)業(yè)、經(jīng)商,就能明白康定的胸懷。
    內(nèi)地的一些城市,因為居于農(nóng)區(qū),傳統(tǒng)農(nóng)業(yè)的影響讓它們帶有多多少少的“小家把式”的小農(nóng)氣味,這是一種習慣的積淀,文化的積淀,誰也避免不了,但是,康定卻能出污泥而不染,而最后這個結(jié)論,正是我對康定的敬畏之處。
    育人
    這個詞語的出現(xiàn),可能會讓很多人迷糊。這樣說吧,我是教師,做的就是育人工作,也許有人就懂了。但是,懂了之后又不懂了:教師,不是教書育人四個字么,怎么成了兩個字?
   非常正確。教師的工作就是教書育人,但為什么我只寫育人兩個字呢?原因是我個人覺得,從教書教知識的角度看,我所起到的作用并不大,所以,就只剩下育人了。
    難道你不是一個合格的教師?有人產(chǎn)生了疑問。這事,哎,真還不太好解釋。因為我學的是政治,是馬列,本來,政治馬列它也是一門學科也是一門科學,如果在大學里,這些學科都還具有一門學科的結(jié)構(gòu)完整性,但中職學校的這類課程,從理論結(jié)構(gòu)上就簡化簡化再簡化,最后只剩下一些概念了,而這些概念,因為衛(wèi)校的學生專業(yè)是醫(yī),所以也記不下多少,于是,我這教書自然算是失敗的了,沒幾人能夠?qū)W到我的真?zhèn)鳎?br />     教書不太成功,但育人的成就自認為還不錯。政治也好,馬哲馬列也好,說到底就是一種道理,也可以看成是一種道。譬如政治講國家、民族、集體,真心說是一種大道,不管你好惡,誰也離不了,誰也在其中,即便你多么偉大,你只不過是這個時代的一朵浪花而已?;蛟淮蟮朗呛J撬?,而人只是魚蝦罷了。
    魚蝦有大有小有強有弱,但你沒見匹夫發(fā)怒,屌絲逆襲么?你沒見弱者喝著二兩小酒悠哉閑哉怡然自得么?你沒見高位者惶惶恐恐坐臥不安么?這就涉及到規(guī)則與規(guī)矩,中國人不是自古就講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講他強任他強,我自清風拂山崗么?
    育人,其實就是告訴學生與晚輩一種人生態(tài)度罷了。萬物有度,不可絕對;法乎其上,得乎其中;得失成敗,是非恩怨,糾纏一體,誰能分解? 
    一些學生后來做了管理工作,對他們當年這個政治老師頗為感恩,見面總要喝酒吃飯,而且誠懇地說這次請老師吃飯不開發(fā)票,我問為什么?學生答曰請老師吃飯怎么能用公款呢,那多不能表達心意?真情實意溢于言表。一年前,去德格看望親戚,回甘孜的路上,一個在甘孜縣醫(yī)院作管理工作的學生聽說有我同路,立即通過多人打電話,與我聯(lián)系上并一定要留請我與其他幾位老師在甘孜吃頓飯,以敘師生之情,而且在電話接通之后,幾乎每隔半小時一個電話,追問到哪里了到哪里了,最后,因為道路管制,大部隊不得不趕回爐霍吃晚飯,但那名學生的情意卻感動了整個衛(wèi)校的老師。
    有人或許反問,你這就是育人的成就?呵呵,一個教育工作者育人的成敗,當然不能以學生請吃作數(shù),但是,吃飯作為人之常情,真還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何況,我說的這些例子里,學生都有了一官半職,所謂科級、副處級干部了,他們還能記住當年教過他們馬哲的老師,今天依然身份為非黨非團的“群眾”,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難道,硬是要作廳級以上干部的學生甚至作國家主席的學生來看望自己才表明育人成功?
    育人的關鍵是要把對象看成是人,育人嘛,如果不把對象看成是人,那你育什么呢?看成是人,一切問題都好解決,人有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七情六欲,教師者,就是將人性中那些不好的苗頭和趨勢巧妙地按捺下去;而將那些珍貴的美好的善良的品性多加扶持與肯定。
    寫作
    寫作是回避不了的話題,這也是楊丹叔先生發(fā)起這一寫作任務的初衷。作家寫自己,你是作家你難道不寫作么?
    寫作是寫,但在要這里說出來,真還麻煩。不過,在甘孜州的作家里,我算一個另類,這就是特別“雜”??蛋妥骷胰憾贾涝娙烁]零先生讀書很雜,什么書都讀,而我的寫作種類則很雜,什么都敢寫,換個詞就是你這人啥錢都敢吃!
    我其實不是那樣的人,早年《父母官小議》留下的心理問題,讓我頗有梁山好漢的勁頭,路見不平一聲吼,所以這時評雜文,時不時地要弄一些,在省城報社的那些時間,也經(jīng)常寫編者按寫社評,主持評論欄目。不過,這一行陷得不深,只是偶爾為之,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報刊約稿而寫。
    詩歌,是我陷得最深的一種文本,七八年前出版過一本《詩歌練習薄》,現(xiàn)正編輯出版第二本詩集《青藏》,但所謂的成就也僅此而憶。這個時代,其實是很有詩意的一個時代,非常考驗一個人的想像力;但是,這個時代也是一個萬花筒的時代,聲色犬馬什么都有,而且來得快去得快,快得你沒有時間凝想出一句漂亮的詩句。
    如果以官方標準為尺度,我的新聞寫作應該是成就最高的一種文體,其長篇通訊曾獲得四川省新聞特等獎、一等獎、二等獎、三等獎,包括副刊好作品獎等應有盡有,蓋有省記協(xié)印章的獎狀差不多有一皮箱。除此之外,其中一篇寫春運的通訊《春運:為誰辛苦為誰忙》被《文摘周報》轉(zhuǎn)載4000余字;另兩篇長篇通訊被《四川文學》以“報告文學”體裁發(fā)在頭條;長篇通訊《失學三姊妹的故事》讓近在成都邊緣的龍泉驛區(qū)某失學三姊妹得以在政府的幫助下重進學堂;早期一長篇通訊《大渡河畔的槍聲》被全國數(shù)十家報刊轉(zhuǎn)載……
    小說,是我一直很敬畏的一個文學門類,一直想進入但一直不敢邁步,或許,等哪天不再敬畏的時候,也可以在電腦上開始敲上一些小說類型的文字。不過,在網(wǎng)絡流行寫作的層面上,我涉足的時間卻比現(xiàn)在大多數(shù)所謂的大神還要早。2007年春,我開始在起點中文網(wǎng)創(chuàng)作《絕對秘技》,這本只有73萬字的完本VIP小說,高訂6950以上,均訂達3000以上;此后,陸陸續(xù)續(xù)創(chuàng)作了《重生之超級強國》(175萬字,VIP完本)、《抗戰(zhàn)之紅色軍神》(144萬字,VIP未完本)、《異界仙狂》(38萬字,完本)以及十余本字數(shù)在20-80萬之間的未完本網(wǎng)絡小說,題材涉及到玄幻、修仙、都市、歷史等諸多領域。
    其他還涉及到的門類,有隨筆、散文、散文詩、文學評論等,所有文學類作品見諸全國各大報刊,其中以《甘孜日報》和《貢嘎山》為主要發(fā)表陣地。
    除開上面這些流水賬,寫作真正重要的就是閱讀與思考了。
    先說思考。我這兒講的思考不是坐在桌子邊,拿起筆來準備寫時,才開始的思考,這時的思考,是寫作的過程,叫構(gòu)思。思考,是平時要做的,所見所聞所識,都需要經(jīng)過思考,才能成為人生的養(yǎng)分。思考的問題其實也很復雜,沒有正確的方法,思考的結(jié)論往往是偏頗的;思考是否應該帶有目的,似乎也是難以說清楚的。
    與思考密切相關的是閱讀。一般來說,閱讀思考,閱讀在前,思考在后。但我以為思考是一個更寬泛的話題,是一種更廣大的自由,蓋因不需要閱讀也可以思考,我們經(jīng)常遇到所謂獵人的智慧,農(nóng)夫的智慧就屬于這種思考的產(chǎn)物。
    真要說閱讀,我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的。很多時候,拿起一本書,隨便翻翻,沒任何目的??催^一首詩或一篇文,覺得很好,但也不拿出筆來作任何記錄。所以別人寫文,旁征礴引,有理有據(jù),煞是壯觀,而我寫文,總在那里自話自說,自怨自艾。
    ……
    作為一個詩人(自我界定)的話,就應該打住了。上面的那些話,本質(zhì)上沒任何意義,因為那些都是很世俗的內(nèi)容,并沒有接觸到詩人的靈魂層面。毛澤東曾經(jīng)告誡我們,要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海德格爾也嚴肅指出,詩之道就是對現(xiàn)實閉上雙眼。對于兩位偉人的如此教導,我還需要領悟,必須的,畢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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